圖/Mecio提供 文/陳雅玲erin 2009/10/12 於雨中
學術界認為生命可以以多元的形式來界定,但在現實裡有多少空間或位置是留給像牟善宏這樣的藝術家?
在生命的現象中,藝術家獨異的展現如飛蛾般撲向熊熊烈火並且義無反顧,最終將「自我」幻化成點、線、面與色彩,幻化成光一般的存在 - 透過一張又一張的隨手可得的紙張創作了無數的手稿畫,這是藝術家在現實世界裡僅能擁有的反擊力與活著的一絲尊嚴,在一張張圖稿中藝術家就像國王也是先知者,這是我在牟善宏身上看到的光亮,有時絢麗到使我無法逼視它,因為那是在慘烈裡長出來的玫瑰,它美極了但針刺卻是直直刺進我的胸口,得承受這股無法躲避的痛感。
在這功能化的現實世界裡,又有多少人能在無用中看到生命真正的示現?藝術家就如同巫師將自我幻化成圖騰動物,在幻化之中神聖隨之發生,但我們不禁還要問,然後呢?
俄國文學家杜斯托也斯基曾說:「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」,在生命中人總是害怕恐懼的是自己配不上迎向生命而來的苦難,但在牟善宏身上他以不停的創作正面迎向不斷朝著他而來的磨難。
在牟善宏的各種手稿中,可以看見一種真正的力量在於「藝術家正奮命搏鬥地存在於不斷地創作之中」被彰顯,這股力道它輕如羽毛但卻是令人無法承受之重量,在藝術家純然的內在性開顯中,碎裂絢麗的光,撒落在無垠而荒蕪的疆域,逕自美,除非我們願意承受這道刺眼而奪目的光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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